“嗯?”
“此问和先生有关,先生博学多识,此事又是涉及先生,相必先生一定乐于为我解答。”王韫首先给荀桢带了个高帽。除了上一次面对老太太,这是她第一次和人谈话时如此费尽心思。
荀桢面色不变,并不直接答应王韫,而是笑道,“何事困惑你至此,不妨说来听听?”
王韫暗自咬咬牙荀桢固然君子端方,但从前不愧是在官场上打滚摸爬的,说话做事都保有了三分余地。
王韫:“先生以为什么才是真正的夫妻?”
荀桢闻言,怔了一怔。
王韫不等荀桢回答,自顾自地答道,“世人常谓夫妻要相敬如宾,但我却不太喜欢,总觉得少了些亲昵,多了些疏离,尤以士族为甚,夫妻相敬如宾,瞧着是鹣鲽情深,但内里两人到底怎样外人就难以知晓了,比起士族我更爱普通人家间的相处,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,但好歹多了些人情味儿,彼此也更加了解,所以我很久之前便打定了注意,若是我的夫婿,我定同他坦诚相待。”
“先生以为如何?”
“先生既然是我的夫婿,我希望先生回答我,你当初为何娶我?”
“说实话。”王韫自嘲地笑了笑,“我当初声名狼藉,其他人家都不愿求娶我,偏先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