韫的胃里排山倒海似的汹涌,趁着他低头失神时,慢慢地抬手摸到了自己发间的簪子。
触手冰凉的簪子使王韫心底微松,她的右手握紧了簪子,坚定且毫不犹豫。
而后王韫举起簪子毫不留情地冲着高个大汉地后脑扎去,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不可思议,自然得仿佛经历了无数次温习。
做这些动作时王韫头脑格外清醒,她小学便知道人的脑干无比脆弱,王韫扎得比她想象中要准,脖颈和后脑处的部位,听着利器扎入血肉的声响,感受着鲜血沾满了手,血顺着男人的脖颈往下淌,甚至流到了她的脸上。
王韫把出簪子,带起一串血珠,在高个大汉后脑留下个血洞。
高个大汉瞪大了眼,双眼微凸,来不及反应,已经倒了下去重重地砸在王韫身上。
王韫差点被砸得吐了出来,温热的血液烫得她身体都在轻轻颤动。她咬紧了牙关,嫌恶地推开压在她身上的高个子,一抬眼,便瞧见矮个子宛如一头咆哮的狮子,冲着王韫扑来。
来不及喘口气,王韫握紧了簪子双眼眨都未眨地盯着他。
然而矮个子大汉扑了一半,一道黑影不知从哪里扑了上来,上前紧紧地抱住了矮个子的下/身。
正是折芳。
她显然怕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