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上次埋的一坛酒,至于桢干,醒了,正在屋子里看书呢。”他蹲地有些久了,甩了甩铲子上的泥土,费力地站了起来,古怪地看着王韫,“你们也倒是奇怪,好好地非得称什么先生,真当桢干还在阁中任职呢。”
王韫:“……”
罗元亨也只是随口一言,见王韫不答也不在意,把手中的小铲子往地上一掷,“走吧,我左右无事,就和你去看看他。”
罗元亨特地为荀桢分配了间宽敞亮堂的屋子,冬暖夏凉,平日里看着窗子也不闷。一踏入屋子里,便瞧见荀桢坐在桌前,未束发散着头发,面前铺了张纸,半垂着眼手里拿着支笔不知在写些什么。
听到身后的动静,荀桢不必想也知晓是谁来了,他转头笑吟吟地看着两人,“你们来了?”
王韫上前两步,把药碗放在桌上,“先生,该喝药了。”收回手,王韫打量了眼荀桢的气色,今日气色不错,但不知能持续多久,在罗元亨家里待的这几天来,荀桢的身体状况时好时坏,有时候像今日一样能下床走动写写字看看书,有的时候又发了高烧卧在床上,面色苍白。
“你在写些什么?”罗元亨一进门就望见了纸上的字,但隔着远了看不大清,他两条眉毛高高一挑,直接问了出来。
荀桢把笔往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