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, 院子里亮如白昼。
东远跑去赵家灶房,提了水将浑身浇透,硬着头皮撞开门冲了进去。卢广有交代, 这家的少爷是胡家表少爷,是新任的解元郎不说,还是太太原本的未婚夫,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有事。因此他原本冲进去的是赵父和胡氏的房间,但看着人不对,立马又冲出来去了另一间。
这一间里睡的人就是赵寂言了,赵寂言年轻力壮,又因为他靠着后窗睡,临睡前贪凉还开了半扇后窗,所以他此时还算有些意识。等到有人冲过来架起他,一面把他往外带的时候,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。
外面的火光把屋里照得比白昼还亮。赵寂言一下子清醒了大半,只是人清醒了,可身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,甚至想说话,在这危急关头都发不出声音。
被人拖出门外放在地上,跟着他就听到一个男人有些焦急的声音,“怎么办,火太大了,那屋里还有两个老的,可……
可这再进去怕是我自己都得交代了啊!”
他们都仅仅是小厮,没有那个卖命的心思。
东盛听了也有些犹豫,他自己肯定是不愿去冒这危险的,但是也不好赶着东远去拼命。犹豫了一会,他就道:“那,那算了吧。反正这年轻的救出来了,年老的不是不想救,是咱们也救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