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该觉得,顾骋仍然和顾承岳一样,身患顽疾是一件好事。
这不好,一点都不好。
他希望对方顺顺利利。
第二天一早,顾骋还没找到状态,就被霍誉非带上了飞往s市的飞机。
霍誉非是这么跟他解释的:“b市医院就诊压力那么大,每天都要接待成百上千从全国各地赶来的病患,我们要多多体谅,主动去外地就诊,给b市分分流嘛。”
顾骋有点想笑。
睡了一天一夜之后,他精神已经好了很多。
其实从小到大的这些经历,让他比一般人要坚韧许多,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倒。
至于前两天……突逢巨变,总要给人一点缓冲的时间吧?
顾骋给自己这么解释。
他看着舷窗外刺眼的亮光,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。
尽管他心里还是沉甸甸的。
但人一生必有一死,只不过或早或晚,现在提前得知了那个期限,未必不是一件好事。
至少,他游刃有余的,把最重要的那些事提前来做。
遮光板忽然被拉下了。
他转过头就看见霍誉非对他笑:“伤眼睛啊,云层上面辐射那么大。”
顾骋也笑了笑,笑意终究有点勉强。
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