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随之而来的,是更加朝他倾斜过来的伞面。
霍誉非整个儿几乎都被笼罩在伞下,而顾骋几乎三分之二都暴露在风雪中,融化的雪花早就湿润了衣裤的布料。
然后他的目光落在对方紧紧握着伞柄的手背上——被冷风击打出一片艳红。只有骨节的地方,因为太过用力,才残留下花瓣似的玉色。
这让他想起那一天,对方因为他一句话,而紧紧扼住玫瑰花枝。
他心里难过极了。
好像是自己最心爱的一幅画,却被自己不小心画错了一笔。
耳朵边是顾骋安慰的声音:“我们吃点热的,焖锅?离得也近,到店里就不冷了。”
“等一等。”霍誉非忽然想起什么,他站住,从提着的纸袋里取出包装精美的纸盒,撕开封口,拆开层层包装,捉起顾骋的一只手,有些粗暴的把那个小羊皮手套给他套在了右手上。
然后是另一只。
但他没有察觉到,自己的手冻得有多红。
指尖冰凉的温度甚至让人心惊。
顾骋察觉到了。
他想要把手套取下来,但没有成功。
霍誉非甚至从他手中接过了伞柄。
真的不觉得冷吗?
顾骋在心中轻轻的、仿佛害怕惊动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