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都没有太多的时间和顾骋说上几句话。
而等到他终于有时间闲下来,穿越雪梨爽脆的晚风,踏着月色归来的时候,才忽然有种比较深切的认识。
那就是一年就这么过去了。
仅仅不到半年之前,他还在澳洲崇高陡峭的山崖顶端,一次次扑向浓绿欲滴的连绵森林,试图以人类脆弱而渺小的肉体,反复而频繁重新书写极限。
他所有的精力都被生活分成了三个部分,一部分是全心全意的学专业知识,拿一个漂亮的成绩。一部分是不断的在各式各样的极限运动中挑战自我。最后一部分,则是和周简达狼狈为奸,做一些无法无天的坏事,也或许有好事。
但这些东西,其实都不是那么有意义。
对于他的身份而言,一出生就注定了衣食无忧,并且这个“衣食无忧”的标准还要比一般人高一点。无论是好好学习,保持一个好看的成绩,还是挑战自我,尝试不同的极限运动,其实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。
也都不是他所要追求的。
当霍誉非从崖顶一跃而下的时候,绝对没有想到自己在短短几个月之后,生活会发生这样大的改变。
首先会离开生活了多年的城市,然后会遇到自己曾经怎么也找不到的人。
再然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