潜水、赛马、翼装飞行,不会钢琴、小提琴,不懂得分辨艺术品的好坏、甚至根本看不懂雕塑、绘画、建筑……霍誉非所习以为常的一切东西,对他来说,都陌生而遥不可及。
他们看见这个世界的样式,是截然不同的。
考虑问题的方式也是截然不同的。
这样两个截然不同横亘在面前,即使没有将来不得不面临的大家长的干预。他们恐怕也会产生很多分歧。
现在想起他们怎么样认识,怎么样相处,还有自己告白时说的那些话,感觉非常的陌生。
但这些总能够解决的,是不是?
短短几天的假期一晃而过,尽管非常依依不舍,霍誉非还是不得不飞回英国。坐在飞机上,他在心里计算着时间,马上就是九月,如果一切顺利,他或许可以在圣诞节之前修完所有课程,提请毕业。这样子的话,即使非洲那边仍旧有因为项目的特殊缘故,不得不频繁来往,他也能有一半时间在国内。不必像是现在,一个多月才能挤出时间回来两天。
以前从来不喜欢和别人同床共枕的霍誉非,第一天到英国的时候就失眠了,并且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适应。
可能人就是天生的群居动物,在习惯了晚上睡觉时另外一个人的体温之后,才意识到一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