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他也不曾恨过母亲。他临走,曾说让我好好照顾你,让我不要恨你。”
晏衣抬起泪眼,“他……”
“母亲在此一站便是七日七夜,是想一辈子站下去么?父亲希望母亲好好的,母亲就顺了他的心愿罢。”容佩玖垂眸,终是牵起了晏衣的手,“回去罢。”
晏衣任她牵着,生平头一回没有抗拒她的碰触,木木道:“回哪里?”
“回云岫苑,回家,你与父亲的家。”
听见“云岫苑”三个字,晏衣呆滞的目光中才终于有了一丝波动,呐呐自语,“霞衣霞锦千般状,云峰云岫百重生。云岫苑,是他送我的新婚之礼……”
好容易将木木痴痴的晏衣哄回了云岫苑,与素云一道安顿她歇了。七日七夜不眠不休,她的身体已是疲乏至极,头才将将挨着枕头,便沉沉睡了。
容佩玖长出了一口气,走回自己房中,只觉得身心俱疲,说不出的累。午后的骄阳似火,暑气蒸人,一路经过檐廊,被暑气一蒸,原本苍白的脸色竟然晕出了两圈酡红,给人一种气色红润的假象。走到房门前,伸手一推,抬眼便是一怔,心跳了跳,双眼一亮,满身的疲乏瞬间消散无踪。
房中背对着她站了一人,修长俊逸的背影。
那人闻声转过身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