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,如冷水浇头。
段明过在家待不下去,简单洗过一把澡,换身干净衣服,抄起自己的车钥匙就往外跑。
途中撞上来给他送面的阿姨,用的是炖成浅金的高汤,细面青菜,上面盖着几片牛肉和一个剖开的溏心蛋。
段明过就着她手尝一口,鲜得能把舌头弄酥了,他不甚高兴地将筷子一扔,说:“倒了。”
吃来吃去,都不如自己太太做的好。
除了0521跟菲比,段明过似乎也无处可去,时间还不到睡觉的点,他于是乎车头一调,往孔松那边放松。
月黑风高,正是酒吧上客的时候,都市男女卸下戴了一整天的面具,在灯红酒绿的世界里释放天性。
前几次一起弹琴唱歌过的女孩见到他,一溜小跑地赶过来,不由分说拉着他胳膊就往钢琴边跑。
段明过今晚哪里来的兴致,起初淡淡笑着拒绝。
女孩仰仗自己漂亮伶俐,以为任何男人都吃撒娇一套,挂在他身上一阵泥鳅似的摇摆,嗲声嗲气地说:“一起嘛。”
段明过不堪其扰,心想自己是不是还不够威严,直接生硬地将她推开。
女孩受了莫大委屈似的呜咽一声,他也只是冷冷哼声,自嘲我可是连自己太太都吼了,为什么要对你这个外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