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许久,方才说:“明过给您添了不少麻烦,我代他跟您说声谢谢。”
段夫人睨她一眼,发出声短促的暂且可以当成是笑的笑声,她缓缓道: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。小颜,我听说你家也有类似的事情,你母亲还为此早逝,我想我的心情你是能懂的。”
乔颜一向排斥被人提起家世,特别是在说到她母亲时,总有人要拿上一副惋惜的模样,她也只好每每都强调一次:“我妈妈是因为婚姻受过很多挫折,但她的去世更多还是因为她的病情。”
段夫人显然没把她的话听进去,兀自道:“我觉得一个女人,婚姻不幸已经算失败了,如果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就更不值得了。我们不能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,所以我在冷静之后,就跟自己说一切如常,不喜便不看就是了。
“只是现在,明过已经成家,事业也做得不错。既然现在家里给你们买了房子,我的想法是,”她顿一顿,一双美目定在乔颜身上:“以后大家一别两宽,越少来往越好,明过从来都不喜欢我,其实说真的,我又何尝不是呢?”
原来乔颜眼中的一桩欢喜事,居然是段家人放出的糖衣炮弹,小小几千万,段家人身上的九牛一毛,买断一份骨肉情,却该是段明过此生最重的一份牵挂。而他不能有太多异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