辞去官职,回到江南。
    壮年南下的贯云石海牙,很快变成一个颇负盛名的文学大家。他遍历名胜古迹。所至之处,高人韵士、年轻学子、方外奇人,都愿意与他相交接,“得其词翰,片言尺牍,如获珙璧”。贯云石有点倦于应酬了。于是变姓易名,躲到杭州隐居晦迹。过去游历梁山泺(在今山东梁山)时,他见到渔夫织芦花絮为被,心里很喜欢,要用自己的绸被子来交换。渔夫看见他以贵易贱,知道他不是平常人,对他说:“你要想得到这条被子,你就要写一首诗留给我。”贯云石“援笔立就”,这就是后来广为流传的《芦花被》:“探得芦花不痫尘,翠蓑聊复藉为菌。西风刮梦秋无际,夜月无香雪满身。毛骨已随天地老,声名不让古今贫。青绫莫为鸳鸯妒,瘢乃声中别有春。”隐居杭州之后,他就自号“芦花道人”。他曾经入天目山,去见当时闻名的禅师中峰明本,自是每夏坐禅杭州郊区的包山,暑退方始入城。
    学禅以后,他写的文章境界渐入深邃,诗歌也比从前更加冲淡简远,草书、隶书等变化古人,自成一家。晚年的贯云石,诗、曲、书、文都达到极高的造诣。当然,他在文学方面成就最大的还数元曲(又称乐府)。所制小令、套曲,清新流畅,“俊逸为当行之冠”。他旧以“酸斋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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