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斤不敢占乃兄之先,遂约定自西域回时仍途经此地,再向真人问道。十七日,斡惕赤斤以牛马百数,车十乘送行。自此西北行,二十二日至胪朐河(亦作陆局河、驴驹河,今蒙古克鲁伦河)。
循河南岸西行,五月初一,日蚀,又行十六日。胪朐河转向西北流。西南有驿路。蒙古人早已得知消息,并以黍米相赠。邱处机酬以红枣,蒙古人甚喜,说“未尝见此物”。又十日,渐入山,当地人亦牧亦猎,男人结发垂两耳,妇女着“故故冠”5,“遇食同享,难则争赴。有命则不辞,有言则不易,有上古之遗风焉”6。邱处机有诗记其实:“极目山川无尽头,风烟不断水长流。如何造物开天地,到此令人放马牛。饮血茹毛同上古,峨冠结发异中州。圣贤不得垂文化,历代纵横只自由。”又行四日渡河,河西北山川秀丽,水草丰美,有契丹城址。
六月中下旬,至成吉思汗大窝耳朵(即斡耳朵)。其地米面极贵,日以乳及乳制品供应一行人等,金岐国公主、西夏公主也常以寒具(油炸食品如馓子等)相送。
七月九日,离斡耳朵西南行,抵镇海屯田处。有汉民工匠、金章宗妃嫔和歧国公主的母亲袁氏来迎。镇海来见,邱处机见此地“秋稼已成”,欲于此过冬。刘仲禄请镇海决定,镇海称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