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。
“谁?”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问。
“有快递。”
“哦。”房间里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。几分钟后门开了,露出一张睡眼惺忪的男人脸。大约26、7岁,穿着一件棕色的套头毛衣,皱巴巴的,看上去很久没洗了。他的五官分布的还算合理,如果不是头发乱了些胡茬长了点,应该可以划分到帅哥的那一栏里。
“这么快啊。”他自言自语地说着,接过派送员手里的纸箱掂了掂,嘴角浮起一丝笑意。然后接过笔在面单上潦草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:高兴。
真是个不错的名字。派送员心想。
拉着窗帘的房间十分昏暗,像是与世隔绝了一样。高兴伸手想拉开窗帘,又犹豫着把手缩回来,摁在了玄关处的电灯开关上。惨白的日光灯一下子照亮了房间。与其说是房间,不如说是废墟。不过这对于高兴来说早已熟视无睹了。他熟练地绕过地板上打着滚的啤酒瓶,走到堆满杂物的沙发那里,胡乱拨拉了个地方把屁股放了进去,开始兴奋地研究起手里的东西来。
这是个拳头大的小纸箱,包装得很结实,就像密不透风的木乃伊似的,透着几分神秘的气息。
他迫不及待地从抽屉里翻出剪刀,开始进行了细致的解剖工作。几分钟后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