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掩饰的讶异与惊叱,良久苦笑了一声,把手里的信笺递回去。
“哪里来的?”
“下午的时候芙妮娅交给我的。”柯依达维持着原先的姿势,收回信笺,冷讽似的勾了勾唇角,“不可否认现在我对她腹中的胎儿有了更深的期待,谁知道她又把皮球踢给了我。”
“陛下在写这道诏书时候还没有预见到这样的变数吧?”卡诺微微叹了声,低头打量她沐浴后被夜风吹得有些僵硬的脸,“你看上去很疲倦的样子。”
柯依达苦笑,将信笺折起放入长匣,收进办公桌底下的暗格。
立起身来在对面的沙发坐下,把自己丢进那片柔软里,随性而慵懒的姿势,单手支着脸颊,脸色和浴衣的颜色一般素白空洞。
“在这种时候我本不应该考虑这些,可是……”她低着头,专注地盯着浴衣上素雅精致的纹理,“这到底是信任,还是试探,我忍不住地要去想。”
关乎皇位的传承,即便是血亲之间也会掺杂进太多的东西,这一代的亚格兰皇族枝叶凋零血缘大厦早已分崩离析。亚格兰第一位身兼枢机卿要职的公主,手握最敏感的军权,距离皇位不过咫尺之遥而已,然而恰恰这样类似的高位重权,正是是历代皇帝猜疑的焦点。
几分的信任,几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