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绝无可能。”海因希里打断他,嘴角微微向上抬起,“即便是嫡出的娜塔莎公主也早已因为母族的叛逆而早早出局了,具有塔伦血统的皇子又怎么能够得到臣僚的认同?索罗一族所需要的不过只是时间而已。只是现在……”
只是现在,平衡一旦被打破,矛盾便会激化。
这负手立于月下的年轻人没有说话,安诺德却已然明了。
“谁知道呢?”对方却是倏然一笑,转身走来,“唯一可以肯定的是,现在的南疆,一定是人仰马翻。”
安诺德愣了一下,自嘲地笑声,跟上他的脚步,走进不远处的大帐。
海因希里伸手掀开帐篷的一角,马上又夜风骤然闯入,吹灭案头一盏青灯。
“少爷小心!”安诺德惊呼一声,仅凭军人的直觉,身体已先于大脑做出反应,跨过一步刀剑出鞘,护卫在主官的面前。
“不必如此,安诺德。”海因希里却是淡定的负手立着,石青色的碎发拂过眼角,“西南暗卫不会如此没有轻重的。”
他踏步进来,没有点灯,坐在书案后面透过黑暗打量面前的人,黑衣,蒙面,仅露出犀利的眼睛,单膝点地,声音暗哑:
“海因希里·索罗侯爵少爷真是好胆色。”
“你的剑锋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