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便知道自己没有母亲,可是却并不怎么觉得难过,也许是没有记忆,但更多的大概还是姑姑给我的已经足够代替母亲所能给我的了。”安瑟斯说到这里,蓦地顿了一下,打量了一下友人的神情,“抱歉,在你的面前说这些。”
而亚伯特只是淡淡扯了扯嘴角。
然后轻轻扬起一抹冷峭的弧度:“我可跟你不一样。”
亚伯特·法透纳二十年的人生里,少有对亲情的认知。
他早年过逝的养母是个终日与酒精作伴的女人,多年前回过一次生长了多年的小镇,在荒郊的坟前洒过一壶酒之后,便已经了断此前所有的羁绊。
而他所谓的生身父母,从未谋面,本人也从来没有哪怕一点点的好奇。
或许是出世时便遗弃了他,亦或许早已成为埋没在黄土中的白骨。
无论那一种情形,都已经没有再去探寻的必要。
没有感情,自然也没有憎恨。
年轻的海军上校一直是这样认为的。
然而这一天夜里,竟然梦见了已经多年不曾回去的破败小屋,以及醺酒的苍老女人。
然后朦朦胧胧的,似乎有漫天战火和硝烟,有古朴精致城堡,炽热燃烧的壁炉,以及身着白衣面色虚弱的黑发女子。
仿佛有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