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?”海因希里微微一愣,嘴角挑起一抹讽意:“也许吧,只不过当年内忧外患,我还不至于背弃军人应有的操守,可即便如此,陛下与你,也未曾真正对我放下戒心。”
“那是因为,你原本就不是个安分的人。”柯依达淡淡地道,“身为主君,不可能杜绝属下的野心,可却要始终把握好控缰的力度,免得有一天反受其害。”
“那么你呢,柯依达。”海因希里突然反问,见她微微一怔,反而轻轻笑起来,“如今陛下对你的信任,恐怕也不如以前了吧?”
柯依达抬起眼睑,目光锐利。
“我记得就算是非婚生子,只要有皇室嫡出血缘,那就仍然具备继承人的资格?”海因希里毫不畏惧地直视她的眼睛,目光意味深长“那个孩子,可不是池中物啊……”
柯依达沉默良久,然后冷笑了一声:“所以呢?”
“你为这个帝国,南征北战,戎马半生,耗尽了青春热血,失了爱人舍了骨肉,你就真的没有想过,让自己的儿子坐上那个位子?”海因希里缓缓地道,然后摇了摇头:“换成我是陛下,我也不敢保证。”
柯依达没有回答,只是沉默片刻,却道:“你既然清楚这一点,便该知道,就算安瑟斯废了,我也不可能让米亥鲁坐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