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嘴角的骇人的疤痕。
幽真居士……多少年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。
“既然带着琴,就弹奏一曲罢。”头顶传来不容拒绝的声音。
戚弦有些不可思议。
就在刚刚,他的手下当场终结了一位老人的性命,血迹都没干透,他竟然要听琴?
“此琴断了两根弦。”
“无妨。”
戚弦听到拔刀的声音,看了眼旁边干瘦的尸体,转头盯着那双阴冷淡漠的眼睛。
“我不愿。”
谢景洋挥手制止准备挥刀的士兵,倒也没再逼她。
“随我回京。”良久,他又说了一句。
“我不愿。”戚弦挺直脊背。
“引敌国入关,拱手送了半壁疆土,多少百姓遭外族践踏。尸体就摆在那边,谢景洋!你看不到么!”
立在一旁的士兵嚯地拔刀,锋利的刀刃架在她的颈边。
她不为所动,“通敌卖国的乱臣贼子,我就算是死,也不会与你同流合污。”
说罢,便闭上眼,静静等待死亡。
架在颈边的刀被撤走,她听到士兵嘲弄的声音,“呸,给脸不要脸的婆娘!”
睁开眼,看到谢景洋已经上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