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在汤的份儿上,之前骗我的事就不追究了。”钟月华用手绢优雅地擦嘴,“金婶,烧鸡就留在晚间做吧。”
说完便往外走,到了门口回头又补充一句。
“对了,听说这汤是熬给你哥哥的?”她特意重读“哥哥”二字,“别太宠着他,男人惯不得。”
戚弦端着热汤,走进谢景洋住的客房。想到钟月华说的那句话,笑了笑。
若他好手好脚,健健康康的,她自然不会上赶着倒贴。
但是,看到他如今这个样子,戚弦只想把最好的都给他,希望能让他感受到活着的幸福。
谢景洋坐在窗边的小凳上,冷风吹乱了发丝。他一手撑头,一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,衬着灰色的粗布衣衫,更显得他的手指修长白皙,如精雕细琢的玉器。
他闭着眼睛,浓密的睫毛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。鼻梁挺直,薄唇仍然毫无血色。
虽然听不到、看不到、闻不到也触碰不到,但是在她靠近时,谢景洋仍然坐直了身子,睁开眼勾起唇角。
“戚弦,你来了。”
许是早起后便没有说话,他的嗓音带着丝低哑,有些性感地撩人心魄。
戚弦摘下面纱,深深吸了口气,坐在他面前。搅了搅碗中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