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如毕其功于一役,利用这个人的轻敌心理,突袭杀之。”张晊暗想。
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,不知不觉中,他已经被逼成了一个企图孤注一掷的赌徒。
朱温骑得很慢很慢,他在慢慢折磨对手。当他占据优势的时候,他喜欢尽情享受这样的乐趣,把这变成对手的梦魇。当他在萧县的乡间寄人篱下受人奚落的时候,他深知被人踩在脚下肆意践踏的痛苦。那时候,他就下定了决心,总有一天,会把这种肉体和心灵上的双重痛苦加倍地奉还给他的敌人。
蔡州军营再次打开,张晊亲率精锐骑兵冲了出来。他们的眼里只有朱温,只有立即杀掉这个人,他们才有可能在这个噩梦般的汴州城下全身而退。
朱温背后的骑兵立即加快速度,越过朱温截住了敌军。
简短的交战之后,在十倍于己的敌军冲击下,朱温带着他的骑兵开始撤退。
见朱温原来如此不堪一击,张晊的眼睛亮了。就像即将饿死的人见到食物一样,张晊带着他的军队不顾一切地向朱温追击。
地平线上,朱温的身影越来越近了,张晊欣喜若狂。但在更远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不对劲,他猛然发觉地面剧烈抖动起来,就像快要崩裂一般。
黑压压的汴州军马就像天降神兵,突然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