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痛。
张惠秀发凌乱,面色苍白,更未施粉黛,却显得更加娇美,那就像寒冬中的腊梅,有一种别样的艳丽。
他长叹一口气,拂袖而去,留下众人呆呆地站在中庭,看着母女俩相对而泣。
朱温坐在虎皮大椅上呆呆地看着窗外的花木,张惠的突然出现让他完全乱了方寸。树叶上还挂着清晨的露水,小小的露珠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夺目的光芒,就像映射着他的人生。
他突然觉得,自己就像这露珠,虽然炫目,却无比脆弱。一团火在他胸口猛烈的燃烧,他那只左手又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。
朱温有些心力交瘁地闭上眼,任凭自己的手不听使唤地剧烈抖动着,他的胸口一阵又一阵的灼痛。
一双温柔而冰凉的手轻轻地按住了他剧烈抖动着的手指,这冰凉就像烈日下的清泉,瞬间化解了他心中的那团火。
“怎么了?”张惠轻声问道,一如他曾经在汴州城门听到她的第一次说话,柔婉而坚毅。
朱温疲倦地摇摇头,没有说话。但他清晰地感到胸口的灼痛正在慢慢消退,那只不听使唤的手也正在逐渐平静下来。
“端夫如果真有反意,断不会丢下军队自束回来请罪。敌军深夜遁逃,按兵不追,也是恐怕黑夜里误中诡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