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,她们也许会感觉到大祸临头,她们也许最终会选择沉默和接受。但张惠已经在极短的时间内想好了她自己的方式。
    朱温尽量做出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,把朱瑾的妻子介绍给张惠。
    那一刻,张惠感觉到极大的羞辱,但她脸上依旧风轻云淡。
    朱瑾的妻子走上前来,对张惠施礼。张惠立即还礼。等她抬起头来的时候,已是泪流满面。她的泪水,就像片片梨花,洒落在幽暗的厅堂。
    在场所有人都呆住了。没有人见过张惠这样哭泣过,连朱温也没有见过。
    作为一个女人,张惠当然很清楚眼泪的妙用。就是这廉价的分泌物,它却可以成为治愈伤痛的灵药,可以成为击溃对手的利器,可以成为保护自己的盾牌,甚至成为扭转被动的奇兵。
    只要在正确的时间正确地使用它。
    “想当初,兖、郓二州曾与汴州并肩作战,共抗强敌。你的丈夫与我丈夫更是同姓,我们姐妹原本是一家人。没想到兄弟之间因小事动干戈,多少人暴尸荒野,多少人家破人亡,也让妹妹落得今天的结局。男人们的错误却要让我们女人来承担后果。想想如果换做是汴州战败,我也会是和妹妹一样的下场呀……”言未毕,已泣不成声。
    朱瑾的妻子脸红了,随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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