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我决定明日就回藩镇去,上奏皇上,陈明原委,请求治罪。”李嗣源静静地说。
“哈哈,哈哈哈……”石敬塘仰天大笑,前仰后合,几乎站立不稳。
李嗣源怒道:“你有话就说,何故如此失态?”
“将军一世英明,今日却糊涂透顶!岂有在外领兵,部下兵变,主将却没事的道理?今日之事,乃是天意!李存勖、刘玉娘早已声名狼藉,天下百姓无不恨之入骨。为先王清除无道之君,挽救社稷,又谈何叛逆?成大事者,绝不能拘泥小节,犹豫不决更是兵家大忌。在下看来,为今之计,只有一条路可走!”
“哪条路?”
“趁势南下,问鼎中原!我愿领骑兵三百先去攻下汴州,这是天下要害之处。得之则大事可成!”
石敬塘这席话如醍醐灌顶,令李嗣源彻底醒悟。不管他愿不愿意,他已经被时局的狂流裹挟着,抛向了未知的对岸。那里或许是鲜血淋漓,或许是无上荣光。
当李存勖正坐困洛阳,极力想弄清邺都城外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,石敬塘的骑兵已经风驰电掣地扑向了毫无防备的汴州城。李嗣源则一边派使者赶赴洛阳,不断释放烟幕弹,一边率军从魏州南下。消息一出,河朔各州县群起响应,各路军队如河流汇海,不断加入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