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寿州滨临淮河,东枕淝水,西边不远便是淮水上的重要渡口正阳关。如能集中全力攻克寿州,控制正阳渡口,便掌握了连接淮水南北的通道,占住了淮南全局之龙眼。随后再以大军继之,分兵扫荡淮南,则江北之地一鼓可定!”
李谷抬起身,看着仍低头沉思的柴荣,继续说:“当年后梁太祖朱温遣庞师古、葛从周攻淮,采取的是两路并进的方式,一路攻楚州(今江苏淮安),一路攻寿州。但朱温错误地把主力放在了楚州方向,陷大军于泗水、淮水之间的水网地带不能自拔。结果庞师古军在清口被朱瑾以水攻大破之,葛从周军遭到包抄,导致满盘皆输。这是把优势兵力错误地用在了次要方向,打蛇不成,反而被蛇咬了一口。此次南征,决不能再重蹈覆辙。”
柴荣皱了皱眉头,“寿州守将是何人?”
“刘仁赡,彭城人,在淮南军中任清淮节度使。”
柴荣努力在头脑里搜索着这个陌生的名字,却一无所得。“此人为将如何?”柴荣有些茫然地问道。
“据臣所知,此人好兵书,善谋略,是李昪麾下旧将。之前淮南出兵攻楚,此人率部连克重镇,抚纳降附,甚得人心。由此看来,绝非无能之辈。”柴荣思虑片刻,又道:“此次南征,若以爱卿为帅,可还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