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拨弄着琴弦,行云流水般的琴音顷刻间便倾泻出来,“习琴三十五载的琴师也比不过我,是因为我习琴超过了三十五载;安庆师出名门也不如我,是因为我的老师也是位盛名在外的琴师。文卿,我早就认得你,在这一世看见你的第一面之前,就认得你。”
苏文卿低低的开口,“那时的我…是什么身份…”
徐子越沉默了,寂静间苏文卿握在一起的手不由慢慢收紧。这个答案她早就从齐光那只知道,苏文卿并不怕从徐子越口中再听到一次,只是怕徐子越会瞒着她。
琴声也终止了许久,苏文卿今日穿了并不繁重的春装,手臂触碰在徐子越的手臂,能感觉到他的僵硬。
徐子越不想说,苏文卿心道,但她还是想听徐子越说出来,不要瞒着她的说出来。风吹动竹林簌簌作响,好一阵子徐子越终于缓缓开口,“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已经十七岁,比现在还要大一些,那时候你是…”
难于开口,不愿开口,徐子越清透的双眼中聚起难掩的复杂,有愤怒也有嫉妒,最后逐渐化作沉静。
“你是齐光的妻子。”
徐子越从未像现在一样就连说一个字都很艰难,“你曾打趣我为何忌惮齐光,这就是原因。因为上一世你是他的,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