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家借宿一晚,倒是不用急着回去, 安母就把他们领到了屋里。
若江钰还活着, 安母倒是能问一问她近来的生活。谁知世事难料,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安母信了谢瑾华的话,信江钰确实入了庆阳侯府,也信谢瑾华确实是江钰的儿子。然而, 虽是儿子, 却不一定是亲生的。别人生的,记在了江钰的名下, 这不也是江钰的儿子吗?听说大家族中常有这样的事,只要养得好,不比亲生的差。这少年既然都坚持来给江家人扫墓了, 可见是个有良心的。
对于此时的人来说,礼法上的母子关系在某种程度上比血缘上的母子关系更为重要。
因此,安母才会觉得自己刚刚失礼了。
于是,安母满怀内疚地再次道歉了一回:“我实在没能想到,世上竟然还有这样奇妙的缘分。我家新娶的儿媳妇,她表弟的契兄弟竟然就是钰姐儿的儿子,我就是有一百个脑子也想不到这个啊!唉,我刚刚说错了话,你们千万不要放在心上。钰姐儿若泉下有知,见你这般好人品,定是非常欣慰的。”
这话说得合情合理、有理有据。
谢瑾华见安母语气真诚,便微笑着说:“该道歉的是我,竟是一直瞒到现在。”
柯祺并没有说什么,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