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墨抿了一口酒,眸色却沉了下去。
虽然她是犯了错被打发到人间收割灵魂的地狱籍公务员,但这样的生活,她照理应该满意。
无法预测自己未来的人类、充斥着死亡气息的国度、可以自由掌握的时间和金钱。就是,总少了些乐趣。
很快,阎墨眼中的乐趣就来了。
酒吧的门被推开,两个白大褂的医生走进。她斜睨了眼,这两个人看上去都是20有余的年轻男人。
其中一位,高瘦俊逸,阔大的白袍他都能穿的英挺熨帖。只是看人的眼神,有一种拒人千里的疏冷。
“季泽,这里坐。”跟在他后面的男人兴奋的喊道。显然,是因为看到了亚洲面相的女人。
他乡遇同胞,确实值得高兴。而且这个同胞,模样着实让人欣喜。
那个叫季泽的医生,依旧面无表情。摆了摆手,在离阎墨七八张椅子的角落坐下,抬手要了一杯啤酒。
阎墨附身和酒保说了两句。那酒保也知趣,在送上啤酒的同时,用带着乡音的英文说:“这杯酒钱,那位小姐付了。”
季泽抬头,看了阎墨一眼。她倚着酒吧柜台,慵懒地朝着他挥手。季泽又垂下头,将两百里拉递给酒保。
阎墨看了,便也不再做什么。这种人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