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收了东西出去,守着大兴宫的侍卫都是他的心腹,他们昂首挺胸,手中握着的长矛被拭擦的铮亮,并不因外面的吵杂声而动摇。
元容和赵衷坐在矮榻上,中间放着一张梨花木的茶几,上面堆满了各色的陶泥,元容沾了点水,把一团墨色的泥土捏在泥偶头上,看上去就像一头乌黑的鬓发。
“这是谁?”赵衷把玩着她方才捏的泥俑,抬头对上元容笑眯眯地眸子,她今日难得穿了件素净的衣裳,整个人都显得青春活泼了不少。
“当然是我。”元容又捏了一点黄,用钗子点在了泥偶的发间,看着几案上站了一排的小人,指着正中间最大的那枚道,“这个是你。”
“那这些呢?”赵衷拿起了那个所谓的自己,看着另外几只道,“你该不会还捏了幼礼他们吧。”
她是吃饱了撑的才捏那个讨厌鬼,元容哼出声,都说手上染过血的人,死后要在地狱做一辈子的奴隶,直到洗刷掉身上的孽债为止,她也杀过人,现在都能回想到鲜血溅到手背上的温度,想来是没法重新投胎了,“听说孟罗女在地狱成婚,生了一群小鬼,投胎后舍不得孩子,投湖而亡,然后永生活在地狱。”赵衷不明所以的看着她,不知道元容怎么会想起孟罗女的传说,就见她摸了个小人塞到他手中,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