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绕着圈,越想越觉得蹊跷,只顺口问了那几位新人的身份,剩下的倒也没在细问。
等宫中的马车离开,行宫又恢复了以往的寂静。
老黄木的窗户上雕着大片盛开的海棠,如今紧紧地闭合着,勺儿被元容派去看着曜儿,室内只留了乐衣伺候。她执笔在宣纸上写下了入宫的十六位新人,凭着记忆在纸上勾画。朝中形势错综复杂,祁家门生的女儿,父亲友人家的姑娘,还有一些随风摇摆的墙头草,元容把这些墙头草画到顾子期名下。锦安口中没撑过来的那五位分布颇为均衡。视线落到张宝林身上,元容看着名字上诺大的圈,这位宝林的身世在一众贵女中显然有些不够看,地方一位府尹的女儿,因为太普通反倒显得太特别。
元容当然不相信顾子期会无缘无故招这么个人入宫,他不是个会给的地方官员留脸面的,哪怕张宝林真有几分颜色,单单看宣纸上其他十五位,就知道顾子期藏了多少心思,颇有种要把后宫当战场的意味。
毛笔在纸上画着圈,浓烈的墨迹渗透纸背印在桌面上。乐衣站在不远处,眼神偶尔扫过元容,只见她垂着眼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乐衣觉得,她已经越来越看不懂元容了。
“乐衣。”笔尖停下,元容一松手,笔杆就落在宣纸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