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这是想从我儿手上□□啊。”书房寂静,唯有姜承畴偶尔的咳嗽声传来,他捏着早已花白的山羊胡,搭眼瞧了瞧姜重明,也不恼,“果真是翅膀硬了。”
“也怪儿子无能,愣是除不去虞山城的那个祸害。”姜重明心中暗恨,偏偏那人生来克他,若不是他多番盘查未得结果,还真怀疑身边出了奸细。
“为父致仕多年,如今怕是帮不了你,你大哥是文臣又不懂这些。”姜承畴端起杯盏,并不急着饮茶,他轻吹着茶叶,许久才开口,“你不若给容儿修书一封,探探陛下的意思。”
“可妹妹从不插手庙堂之事。”姜重明眉心微蹙,唇紧抿成一条线。
“那是事没落到她头上,现在可不一样。”军令状一立,就再无回旋的余地了,届时北部的兵权被张家瓜去一半,张光猷后宫得宠,位列九嫔之首,仅次于元容,又有五皇子傍身,难说元容会怎么想。
这些年,祁家被顾子期打的毫无还手之力,多少寒门如雨后春笋,破土而出,他们姜家坐山观虎斗,没想到自己下场的日子这么快到来。有时姜承畴也很佩服那个名义上的女婿,十数年间就把千疮百孔的王朝撑了起来,文臣武将之间的平衡也拿捏得当,帝王的制衡之术他可谓用到了极致。
元容牢牢地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