咔嚓咔嚓相机声音闪得人无法分辨。
有记者在,陈安宁下意识的一件事就是遮脸。不过仔细想想也实在没有必要,怎么说不过是个不出名的小画家,有大新闻在眼前,谁稀罕拍她。
罢了。
身处的甬道很昏暗,只有墨绿色的光束在头顶沿着椭圆的曲线徘徊。
“安宁,等等,我们好像走错路了。”
再回头已经来不及,路口被扛着相机的记者挡得水泄不通。
陈安宁急得跺了一下脚。
下一秒钟,身后有人欺身上前,她好像被突然拉进一个密不透风的怀里。
那人个子太高,完全把她困牢,手臂圈着她的腰,把门拧开,然后一只手抵在她的后背,把陈安宁推进了眼前的屋子。
他说:“进去,别出来。”
曲慕遥恰好在陈安宁前面,也被一并送了进去,“喂喂喂喂喂!我!靠!!”
因为鞋滑,她踉踉跄跄差点摔倒。
左右不过四五秒钟的事情,世界却顿时好像安静了下来。
安静得只剩心跳,好像还被他护着一样。
白日梦做久了,很怕醒不过来的。
好不容易断掉的妄念,一旦被重新记起来,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。
迦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