砌上去变成两层的小楼。
院子至今仍有人住,地上油腻腻的,落脚处有很多破烂的菜叶和油水。
两边厢房住着一些外地的民工,院里零零散散地晾晒着各色各样的衣服和被褥,一个穿着脏兮兮灰色夹克衫的男人站在自家房门口吃饭,应是房里闷得慌,出来透气。
男人长得黑黢黢,戴一顶旧的八角帽,看上去不健壮,但明显是干苦力活的人。
陈安宁不知道,从好久以前开始,城市发展迅速,大量的务工人员来到富裕的城市讨一份饭碗,而水涨船高,物价飞升,这家院子,包括院子外侧的一整条巷子,就成了他们租房的首选地。一间小小的十平米的住宅,每月只需要付四百元的租金。
况且往外面去就是近几年开发的新区还有大学城,太多需要体力劳动者的岗位供过于求。
男人见他们往里面走,嘴里含着一口饭,说了句什么。
陈安宁没听清,走近再问,那男人把碗里最后一颗笋干塞进嘴里,从屋里招来一个女人,替他收拾了碗筷,才说:“夜市晚上才开,你们来得太早了。”
对方说出一句蹩脚的普通话,但吐字很清楚很努力。
陈安宁问:“这儿开夜市?”
男人手往正房那儿指了指:“烧烤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