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b市追我追到这里还说不是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这人可真有意思。”
杨决背对着陈安宁站了一会儿,手揣在口袋里,一会儿拿出来一张车票,揉了揉,扔在地上,走了出去。
陈安宁把车票捡起来看了一下,买的是和她同一趟动车。
他确实是叫杨决,那个写畅销的杨决。陈安宁记得在书上看过他的照片,还有电台里面他说话的声音。
陈安宁坐着没动,肚子疼得直不起腰,看外面,四处荒芜,两岸枯枝败叶围着两条火车轨道。
当然了,杨决既然能这样把大门敞开,必定也考虑过她会有逃跑的可能。
她放弃了。
过了一会儿,杨决讶异地发现陈安宁没有动作,他重新翻上车厢,问了句:“你说你不是记者?”
陈安宁脸埋在膝盖里,蹭着脸上干掉的泪痕,没有接话。
“你怎么了?”
陈安宁试图站起来,她摸了一下裤子后面,一片凉凉的水渍,腿一软,扶着车厢壁勉强站稳了。
她回头看去,杨决也随之看去。
银灰色的钢管上一滩红色的血迹。
陈安宁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说:“我来月事了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