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。叶迦言车速渐缓。
她说:“你爸爸有点焦虑症,前两年查出身上一点小毛病,不肯看,一直拖着。他们单位里说他这人不干净,要搞排挤,你爸能受得了吗?”
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,粉身碎骨浑不怕,要留清白在人间?
其实吴瑛荷要强调的点,完全被她的逻辑打乱。但是叶迦言能理解一个大概。
短短这几句,把所有的都解释清楚了。
他听完,沉默了很久,最后只淡淡地说了句,“至于吗?”
不至于。
他想象不出来叶江这人是有多刚烈,要以死谢罪,还祈盼名垂青史。
所以叶迦言开始相信他妈妈说的,这只是一个简单的车祸事故。
然而说到底,至不至于,旁观者都没有权利下定夺。
除了那个在icu睡着的叶江,他们都是旁观者。
但是叶迦言好像豁然就能够理解他爸爸了。
吴瑛荷也没睡几个小时,叶迦言难得看到她这副蓬头垢面的样子。
其实妈妈还是挺爱爸爸的。
以前因为程渚青那件事情,吴瑛荷差点跟叶江干起来。瞧着自己遍体鳞伤的儿子,谁心里头好过啊。
她那天在医院里,等到看了叶迦言的检查结果,拉扯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