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如临大敌,她有点怕生。
陈安宁看着满满的签售行程,也不知道是喜是忧。
·
晚上,陈安宁在家里洗了个澡。
闭着眼睛揉洗发水的时候,挤了两下,发现瓶子里空了。
她用清水蹭了一下眼睛,睁开,好像架子上只有两瓶护发素。
她又不可能现在穿上衣服出去买。
手里握着稀疏的泡沫,陈安宁叹了一口气,继续搓搓搓。
眼前的淋浴房用玻璃和外面的卫生间隔开,推开玻璃门,触手可及的一面墙上有一个柜子。
陈安宁基本上没怎么碰过那个柜子。
她突然灵机一动,光着脚过去,把柜门打开。
里面三层货架,最中间那层上面有个塑料袋,塑料袋里端端正正地摆了两瓶洗发水。
陈安宁把塑料袋拉开,看到里面还有张发票。
看了一下时间,是上周刚买的。
陈安宁鼻子一酸。
叶迦言这个笨蛋,给她买东西也不知道说一声啊。
陈安宁觉得,叶迦言在爸爸去世以后,寡言了许多。
但是她更多时候会觉得,这是她的错觉。
陈安宁很忙,叶迦言也很忙。
可是她忙起来的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