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居高临下弯下身子,顾青竹的眼珠子简直快要瞪出来似的,祁暄将匕首放在她身旁矮柜上,然后便直起身子,在顾青竹的床头随手拿起一块帕子,坐在床沿,口手并用,将自己的掌心给包裹起来。
包裹完之后,见顾青竹的眉头蹙着,才笑着安慰:
“别这么看着我,一点小伤,没事儿。”
顾青竹调转了目光,想起祁暄在战场上受的那些伤,哪一回不比这次的重,他之所以能五年之内建功立业,将已然倒下的武安侯府重新扶起,并推上巅峰,是用命一步一步换来的,他曾在受伤过重时笑言,伤的越重功勋越大。
可那些伤都是战场上的敌人造成的,今天却是因为她。
“祁暄,对不起。我不该与你刀剑相向。”
顾青竹为自己的行为表示后悔,祁暄一愣,立刻展颜:“没事儿!真不用放在心上,这都是我应该受的,比起你,我这算什么呀。”
“你应该去做更有意义的事情,又何必将时间耗费在我身上,我们俩试验了一辈子,磨合了一辈子,事实证明,我们根本不适合在一起,你心中有家国天下,而我只想过我的普通生活,之所以选择行医,并不是因为我忘不掉与你在漠北的日子,而是因为我除了这个,一无是处,我总要找点有意义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