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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玉瑶愣了愣,看着手里的酒杯换成了水,先还不解,她心情烦躁,看见这坛酒就更郁闷了,沈氏就算出身商户,可她就算死了,还能体现出对女儿的关爱,与她母亲完全不同,她的母亲虽说事事顺着自己,可做的都是些没有眼界的事儿,不仅没帮到她的忙,还给她造成了难以磨灭的伤害,将一个烂摊子抛给自己。
想当初她知道秦氏改婚书的事情,当时秦氏说过,若将贺家万氏的一半嫁妆拿到手,并不是全然为了顾玉瑶,而是要霸占过去,经营她自己还有顾衡之,总说只要兄长长进了,她今后就有靠山云云,可顾衡之这个人,自私自利,眼里只有钱和自己,根本不会为了她这个妹子做任何事。
脑子里越想越多,只想一醉方休,被顾青竹一提醒才想起来,自己腹中的情况。
这是第一次,没有对顾青竹生出怨恨。
这满桌子的人,有谁始终注视自己,有谁关心过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,没想到竟然是顾青竹。往她旁边看去,祁暄对她呵护备至的模样,顾玉瑶看着似乎也不那么刺眼了,说到底,就是她命不好,摊上了个为谋己利,不惜以女儿婚姻幸福做赌注的母亲,还有一个婚前花前月下,海誓山盟,婚后却对她视如敝履的丈夫。
顾青竹平日里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