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哭了, 你还是没听懂我的意思。暄儿去漠北不仅仅是为了给别人看咱祁家的父子之情,而是他身为人子必须这么做。他是武安侯世子, 同时也是你和正阳的孩子,这一去, 纵然有损伤, 却也势在必行。”
云氏不敢忤逆余氏,硬生生将快要崩出的眼泪给咽了回去, 看着余氏,委屈道:“可暄儿是世子, 若是他也有个闪失, 咱们祁家可如何是好呀……”。
余氏耐着性子回她:“一则暄儿不会有事, 漠北那么多军队镇守,他既不是主帅, 也不是前锋,出事儿也轮不到他;二则就算他们爷儿俩真的出了事, 祁家也有后继。”
云氏吸着鼻子,嗡嗡道:“我和侯爷就这么个儿子, 暄儿刚成亲没多久,青竹肚子里还没声儿, 哪来的后继有人?”
“晨儿。他也是正阳的孩子。若是晨儿也不济了, 还有宗族旁支, 祁家百年基业, 哪那么容易说倒就倒了?”余氏的口气不是很好,甚至有点激愤, 倒不是存心让云氏难过,只不过余氏真的不太擅长面对云氏这种哭唧唧的性格,遇到事情光哭和自怨自艾有什么用,还不如想的长远些。
云氏怎么也没料到余氏会说这些,本来丈夫在边关受伤,生死未卜她就伤心,儿子和儿媳连问都没有问她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