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,在她跑去县城找俞承嗣,后来又去府城陪考的那段时日,俞父和俞家老三就差点儿没把自个儿交代了,得亏俞大伯娘发现了不对,带着俩儿媳妇儿过来帮衬了一把。如今见俞母又一病不起,大伯娘索性就搬到了俞母这屋,昼夜不离的照顾她。
至于俞父等人,那是完全靠不住的,只老老实实的听俞大伯娘的吩咐形式。
只这般,过了两三日,俞母才有了少许的好转,而俞大伯娘是个能耐的,逮着俞母醒转的机会,不停的叨叨着:“二弟妹啊,你可要赶紧好起来。不然等承嗣中举了,你这样还咋跟着享福呢?你想想,要是你成了举人老爷的娘,那不是可以过上顿顿吃肉的好日子了吗?叫承嗣给你扯布做新衣裳,再给你买两个小丫鬟,左右不离的伺候你,还有那啥……嗯,反正你赶紧好起来,好日子还在后头呢!”
其实,关于俞承嗣能否中举一事,村子里几乎一面倒的认为不可能,包括俞大伯娘。
就算对于科举一事不大了解,这俞承嗣考个秀才连考好多年这事儿,村里人总是清楚的。秀才公起码在他们县里少说也有几十上百个,可举人老爷呢?反正他们是没听说过。
可俞承嗣能否中举是一回事儿,俞母病得那么严重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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