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阶两侧,将最能代表自家水平的瓷器高高举过头顶。
两列瓷器从山巅蜿蜒而下,直至隐于葱茏。骄阳下瓷器光芒夺目,犹如奋力燃烧的流星,灼进寄虹心间。
“祭——神——”
随着洪亮的呼号,所有人一同将瓷器用力砸下,瓷与石的撞击,声动山峦,在寄虹耳中留下激荡的回响。
她被深深震撼了。
不觉前行几步,转出庙角,想要看得更清楚,却瞥见庙前的古柏下,青衫沉静。
是那位严文书。
他遥遥面向神路阶,出神地凝望神圣的仪式,仿佛入了禅定。本可参与其中,却偏偏隔绝开那些热闹,树荫笼起阴影,他背影萧瑟,似可隐于其间。
此时的他,与方才的冷言恶语,判若两人。
或许感觉到她的目光,他转过头,寄虹立刻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,挑衅地回视。
严冰却只淡淡扫了一眼,漠不关心地走了。
寄虹有点尴尬。
严冰雇了辆马车,没去县衙,直接回家了。书童小夏正在院里刷洗马匹,“少爷,伍掌柜送来辆车,我买了匹马,以后你出门就不用雇车了。”
严冰看看车马,丢给小夏一个不咸不淡的眼神。
“哎哟少爷,你就别嫌车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