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躲都是徒劳。
“要抓抓我!别碰我女儿!”霍嵩两眼通红,操起扁担一阵乱打,豁出命去地阻挡。
井捕头一刀劈下,扁担折断声中,霍嵩缓缓地、缓缓地仰面躺倒,鲜血洇湿衣袖。
“爹!”寄虹撕心裂肺地大叫,发疯一般连咬带撞,试图挣脱钳制,一人被她咬痛,登时大怒,拧着她的头,狠狠砸上鱼缸,哗啦!鱼缸生生被撞出一个巨大的豁口。
不知是水还是血,从她的额头汩汩淌下,清晰的感觉如同刻刀。
头上汹涌的痛楚,一瞬间将她生生魂魄剥离,她像被劈成了两半,一半沉入死地,而另一半仍挣扎着想把这副残躯拖起。
站起来啊!快点站起来啊!去救爹爹,去救他啊!
她用尽了全身力气,却只是轻微地痉挛了一下手指而已。
昏昏沉沉中,感觉被人狠力拽起,拖曳着不知去向何方。皮肉摩擦着石板,又在台阶上磕碰了一下。
他们要带她去哪?乱葬岗吗?不!不要!
徒劳地想要睁开眼,但无济于事。她只看到漫无边际的血红,而后便陷入混沌之中。
寄虹被拖出霍记时,恰好被途径此地的严冰撞见。
从人群的缝隙中,他看见她浑身浴血,衣衫破烂,血污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