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了,以后可不准乱跑了。”
寄虹瞥见“刺猬头”,顿时捋胳膊挽袖子,“哟!小子,这回看你往哪跑!”
他脖子一梗,“要钱没有,要打就打!”
宝宝急忙拦住寄虹,“不要打他!”可怜巴巴地望着寄云,“娘,把他带回家好吗?”
寄云望着他,“愿意吗?”
宝宝拉住他流血的手,力气不大,他却甩不脱,梗着的脖子慢慢慢慢软了下来。
这是他流浪一年多来,第一次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而不是泡泥塘,第一次穿上崭新的衣服而不是垃圾堆里扒出来的,第一次毫无戒备地饱餐一顿而不用被追赶。
“你叫什么?”寄云给他梳头时问。
“我大名叫姚天门,云姨可以叫我天天。”吃饱穿暖,他一样是个懂礼的孩子。
寄云叹了口气,“天门”跟宝宝的大名“老宝”一样都是赌桌上的名词,俩孩子爹都是极品赌棍。
收拾齐整,寄虹夸赞,“多精神的小家伙,往后别干偷鸡摸狗的事了。”
天天垂着头走出房门,宝宝招手唤他,他蹲在宝宝身边,沉默地帮她从鸡笼里捡鸡蛋。寄虹端着鸡食走过来,他拉住她。
“你们是在找我爹吗?”
寄虹已经对姚晟不抱希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