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反应迟钝地侧身。
她走进院子,视线不高不低地落在他的胸膛上。“左大哥,我来是想求你件事。我家的小窑工人手艺不精,瓷枕做来做去都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,总卖不出去,你知道,若能有个手艺高超的师傅从旁指点那便好得多了。”
他怎么会知道?大东呆愣地望着她。
“不知左大哥肯不肯帮这个忙?”
原来是这个意思。他垂下头,“我是个废人,帮不了你。”
“左大哥,你无需灰心丧气。手虽伤了,但你多年经验足可胜过他人,何况伤势总会有好转的一天呢。”
“我不需要别人可怜。”他生硬地甩下话就往屋里走。
玲珑飞快挡在门前,眨巴眨巴眼,泪水说来就来。“左大哥,你可怜可怜我吧,我一个小女子独自支撑窑厂,养家糊口不容易啊,没个人帮忙,随时都可能倒闭呀呜呜呜……”
边说边偷偷瞄着他的反应,见他神色犹疑,似有所动,更加哭得梨花带雨,“可我上有母亲下有十几口工人,咬牙死撑也不能把他们丢下呜呜呜,一想到有这顿没下顿我就难受得连饭都——”
“那……好。”大东的语气软了下来。
玲珑立刻由雨转晴,“说出的话,烧出的瓷,可不能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