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先生。“
烟袋周千恩万谢,离去时,余光扫一眼三人,眼角硬挤出的半滴泪一闪似刀光。
两个女孩子涉世未深,尚不知养虎为患的道理,严冰不屑置辩,跟头得亲自摔过方才走得远。“火工是决定一窑瓷器成败的关键,烟袋周奸猾且手艺不精,人你可以留下,但绝不能再当此要职。”
玲珑对烟袋周也有疑虑,“可一时之间,我哪里找得到一个便宜又好用的熟手呢?”
“此事着落在我身上吧。”他心中已有合适人选,但此时不便透露。
寄虹送严冰出门,好奇地问:“你才到青坪不久,怎么就积攒起人脉啦?”
严冰不咸不淡地说:“你在青坪这么些年,怎么就没积攒起人脉?”
寄虹撇撇嘴,这个人要脸有脸要脑有脑,如果嘴巴甜点,不知多少大姑娘往上蹭。
她背着手歪着脑袋,故作新奇地上下打量他,“看不出来,你倒是深藏不露的高人。”评点一针见血,见解经验远胜管理督陶署多年的胡主簿,为何屈居之下担任小小的文书?
严冰却不接这茬,只一脸泽被众生的表情,“得我亲自指点,你该倍感荣幸。”
脸皮厚过砌窑的八寸砖。寄虹无语地别过脸,瞧见大东抱着一筐瓷土走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