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进窑厂便自动切换成严肃脸。寄虹挑出几件新制的青瓷请他评点,他看得非常认真,不像上次风风火火地挑刺,这次寥寥数件瓷器他竟翻来覆去观察了半个多时辰。
想是毛病多多,她越发忐忑了。然而他第一句话却是:“比我预料中好,如果你想小富即安这样的水平便够了。”
寄虹瞠目结舌,这似乎是她头一次听到严冰夸奖人。当然她拎得清自己的斤两,“直接‘但是’吧。”
严冰勾了勾唇角,“我问你,青瓷的本质在于何处?”
“我爹说过,青瓷重在釉色要纯。”
“如何做出纯色?”
“釉料、火候、胎质。”
严冰赞许地点头,“还有一点,瓷胎的厚薄对釉色也有重大影响。同样釉料胎质的情况下,胎厚则易显得莹润,胎薄则易显出轻灵。便如同样是青空,雨洗与日盛各有韵致。”
寄虹抚着瓷瓶,若有所悟。
“技艺我可以教你,匠人我也可以帮你寻,但你若想走得远,便需要走出一条真正与众不同的路来。这条路得你自己选。“他起身,手指轻扣瓶身,“你是要走旁门左道,还是要独辟蹊径,该好好想一想。”
瓷瓶发出的清响宛如警钟,她羞惭得抬不起头来。严冰对瓷枕那件事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