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给丘成看,“我爹是意外偶得,并没记载配方,这是我琢磨着写的,依你的经验,哪种釉土最有可能?”
丘成一一认真看过,歉意摇头,“我虽然烧过窑变瓷,但不熟悉釉料配方,你可以问一问严文书。”
“哼,他最瞧不上窑变瓷了,说那是‘妖异之物’,避之唯恐不及呢,怎会懂得许多?”
“当年官窑悄悄试制过窑变瓷,配方是严文书亲力亲为,他最有心得。”忆起往事,丘成感慨颇深,“若是他依旧督检官窑,窑变瓷必定早已成功。”
寄虹手里的青瓷险些摔到地上。“他、他是官窑的督陶官?”
不比青坪兼管窑务的胡主簿,官窑的督陶官是上达天听、有权直陈奏折的六部官吏,通常是工部出身,至少六品以上。往小了说,白岭在他一人之下,往大了说,整个大梁、包括青坪的陶瓷业都归他辖制。
瓷行里呼风唤雨的大人物,怎会落到无品文书的地步?
丘成发觉寄虹并不知晓严冰的过去,便住口不提,只含糊地一点头,“你若有疑问,自可问他。”
她无所谓地笑一笑,“他的事我才懒得理。”接着讨论霁红的制法。
心里却不由自主走了神,你不说,他不说,难道没别人可以打听?比方,丘爷爷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