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佑他挺得到第三场吧。”
寄虹觉她话里有话,正欲询问,庙里已燃香开试。五人皆非白丁,伏案奋笔,庙外隔得远看不到文字,但看几人神态,有人一张脸皱成一团,写得磕磕绊绊,有人写了半页便弃笔,破罐破摔地左右张望——这都是陪跑。
“国字脸”和严冰埋首疾书,行云流水。燃香越来越短,两人手旁的一摞纸笺越来越厚,三柱香燃完,两人同时停笔,书吏将两份策论取走誊抄。
庙外围观者中有人低声议论,“我斗大的字不识一筐,这回就算念出来都听不出好赖。”
另一人说:“哪用念啊,严文书那摞纸比那外地人高出一大截,还看不出谁好谁赖?”他心里已自动把严冰归类为“同乡”了。
寄虹喜上眉梢,明眼人都看得出严冰技高一筹。
书吏将誊抄好的策论呈于每位官吏面前,曹县令读罢两文,往椅背上一靠,惬意地饮茶。
看到曹县令笃定的神情,寄虹长长舒了口气,没有悬念了。
太守风卷书页般飞快翻阅,中途忽然一顿,目光在页面凝固片刻,余光扫了呈上策论的书吏一眼,书吏心领神会地微微点头。
太守左右望望,除了沉浸在茶乡中的曹县令,其余官吏“手不释卷”,捧着的策论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