寄虹看着盖布拢出的形态,点点头。她猜测不仅仍是只碗,八成还是黑釉的,连续三年出示同一类器物,再好的胃口都倒了。
她笑看严冰,用目光说:“我赢定了。”
严冰眼神闪了闪,“太骄傲了哟。”
曹县令率领一干官吏进庙时,看到的便是两人眉目传情的场景。他并不反感,若是今年霍寄虹拔得头筹,再得太后嘉许,他还要思虑如何化解之前的暗结以便笼络呢,有严冰牵线岂不省心许多。
一番见礼后,众人落座。严冰请曹县令训言,曹县令笑道:“请严主簿代本官主持。”
众人都不笨,这是明示器重之意。有几个常听课的瞧出些端倪的人盯着寄虹,心想,看来今天的魁首毫无悬念了。
严冰却一反常态,简洁的开场白后惜字如金。每揭开一块盖布,庙里庙外便掀起一阵声浪,有褒有贬有评论,能够一锤定音的人却表情淡然,闭口不言。
没有上官的干扰,众人畅所欲言,甚至到激烈争辩的程度。严冰的改革颇见成效,今年的瓷器水平明显高于往年,新瓷层出,令人大开眼界。
寄虹只淡笑不语,这些瓷器新颖有之,瑕疵也有之,不足以与她的薄胎青瓷一争高下。
直到“玲珑瓷”现身,众人的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