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结,他温言劝了好几遍她都不理,又去墙角搬梯子。
姚晟又气又疼,一把拽住她,“赌什么气!身子重要还是一块破木头重要!”
寄云这才看了他一眼,目光里的隐忍叫他心里一颤。“我不是赌气,这秋千是……”想起赵财的名字,她整个人都不禁瑟缩了下,“……是他做的,以前我就提过不结实了不如拆了,可他一听就骂。”
原来她竟是在怕。他心里跟堵了块石头似的,扶她坐下,回身去挂木板,不料一拎起来就断成两截,他真想直接跺碎了泄愤,但想起她畏惧的神情,终是强压下怒火,寻出工具箱锤锤打打。
她坐在树下,一片树叶悠悠飘落眼前,居然已经枯黄凋零,时节还这么早啊。抬头仰望,树干中的两截断绳在半空中无所凭依、死气沉沉地垂着,仿佛系不住的未来。
“刚开始,他不是这样的。”她声音飘渺,不像是跟他说话,像是跟不知哪里的游魂对语。“他亲手做了秋千,说儿子一定会喜欢。”
敲打的声音停了停。
“可是后来我生了宝宝。他开始不回家,开始酗酒,开始赌钱,开始卖地卖房子。庄子没了,营生没了,那个做秋千的人也没了。”
这么多年,她是头一回说这些话,不知怎么的,看着面